第一百五十八章該恨該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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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心兒與墨子琛兩人坐在床前望著床上昏睡的南笙。
老婦人站在一旁，自始至終都不言不語，僅是眉頭深皺。
賀蘭子桀幾人坐在另一邊的桌前喝茶。
大家吃了藥休息半天，終於恢覆了一些。
“嗯呃！”南笙悠悠醒轉，她轉頭就見到了左心兒與墨子琛。
老婦人趕緊端了一杯水過來，扶著她坐起來，餵她喝水。然後扶她靠坐在床頭，拿枕頭幫她墊在背後，讓她坐得舒服一些。自己又端走了茶杯，站在一旁。
“你醒了？”左心兒輕聲問道。
南笙斜了墨子琛一眼：“你們還沒走？”
“不管怎麽說，總歸是你救了我的，我必須報答你的。雖然我失去了記憶，從而犯了錯事，導致事情變成了如今這個樣子。錯了就是錯了，就必須承擔後果。除了要我娶你，其餘的都可以。”墨子琛說到最後看了左心兒一眼，左心兒對他露出一個微笑。
“真是除了娶我其餘的都可以？”南笙重覆了一句。
墨子琛嘆了一口氣：“是的，我已經有了心愛之人，心裏容不下其他人，若是硬要在一起，只會讓三個人都不快樂而已。”
南笙的目光冷如冰霜：“若是我想要你的命呢？”
那邊喝茶的幾人一聽這話，立即全都看了過來，愛不得便生恨？看著也不像是如此惡毒的人啊。
“若是你非想要了一個人的性命的話，那麽我替他把性命給你吧。”左心兒直視她的眼睛，眼裏平淡無瀾。
“心兒，不要！”墨子琛握緊左心兒的手。
“要我的吧，我把命給你。”
“要我的。”
“我的給你。”
那邊喝茶的幾人立即擠了過來，爭先恐後地要把命給南笙，若是有旁人見了，一定覺得他們都是瘋的，哪有人搶著把自己的命給別人的啊。
南笙並不理他們，只是看著左心兒，挑了挑眉：“你......真的願意為他去死？”
左心兒看了墨子琛一眼，然後看著南笙的眼睛，堅定地點點頭：“是的，我願意。”
“那麽你就把這顆毒藥吞下去。”南笙掏出了一粒尾指頭那麽大的藥丸遞給左心兒。
“心兒，不可以。”墨子琛攔住了左心兒伸出的手，自己卻搶先要拿那一顆毒藥。
其他的幾人也不甘落後地要搶。
左心兒卻眼疾手快的伸出另一只手抓住了藥丸就丟進了嘴裏，咕嚕一聲便咽了下去。
“不要，快吐出來。”墨子琛驚恐萬分幾乎要哭了，伸手挖著左心兒嘴，想要挖出那一顆藥丸。
“沒用了，那藥入口即化，倒沒想到你如此有骨氣啊，說吞就吞。”南笙看著左心兒笑道。
“現在他與你的賬已經兩清了，我們就先走一步了。”左心兒站起身拉著墨子琛就往外走，剛一邁開腳就口吐鮮血，暈倒在墨子琛懷中。
“心兒……”墨子琛喊得驚恐萬狀，悲痛欲絕。
“大嫂。”葉霖幾人一齊喊道。
南笙看著他們：“沒想到你們如此緊張她，若是我可以救她，你們誰願意替她死呢？”
“我！”
“我，我！”
“我來！”
“還是我來吧，與你們都無關。”
……
他們再一次你爭我搶。
“罷了，算了，我也不在糾結什麽了，也不要你們的性命了，把她扶過來吧，我救她。”南笙招了招手。
墨子琛立即抱起左心兒就過去。
“大哥小心有詐。”
“無事的。”墨子琛把左心兒抱到南笙面前。
“讓她坐在這裏。”南笙指了指自己身前的空位。
墨子琛照做，讓左心兒盤腿坐在床上南笙面前的空位上。
南笙雙手抵在左心兒的身後，運起了內力。
良久，她的嘴角溢出了鮮血，依舊不停手。
一直不言不語的老婦人突然撲到床邊：“小姐，不要啊。”
“你就由我吧，讓我任性一回，以後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啊！”南笙虛弱地看著老婦人，眼裏有著絕意。
墨子琛等人莫名其妙地看著她們，深感疑惑不解。
南笙吐出了一大口血之後終於停下了手，往後倒去。
墨子琛一驚，趕緊過去扶著她。
左心兒悠悠醒轉，伸伸手腳，百思不得其解，自己不是吃了毒藥就要死了嗎？怎麽反而感覺異常的神清氣爽，就如同睡了飽飽一覺醒來一般。
她看見其他人都看著她的身後，她好奇轉過身去，見到墨子琛抱著奄奄一息的南笙。
“你怎麽了？”她拉著南笙的手，不解地問道。
“我把他還給你了，你一定要好好照顧他，咳咳……”她還沒有說兩句話就又咳出一口血。
“你先別說話，好好休息一下。”左心兒拉著她手幫她把脈，最後她卻瞪大了眼睛看著南笙：“為什麽？你為什麽要這麽做？”她喊地歇斯底裏。
“你知道我有多愛他嗎？愛到不可自拔，愛到骨子裏去了，可是他卻只愛你一個人，我知道搶不過你，所以我要把我的一切都留在你的身上，讓你帶著我的愛一起愛他。如此，他看著你的時候，也就是看著我，也會永遠都記得我了。”南笙說完看著墨子琛露出了淡淡的笑容，輕輕闔上了眼眸，再也沒有醒來。
老婦人撲過來趴在床邊嚎啕大哭，一邊哭一邊說。
原來南笙給左心兒的並不是什麽毒藥，而且南笙的父親留給她的打通筋脈的靈丹妙藥。然後她再把她一身的武功全都傳給了左心兒。
而她自己卻油盡燈枯而死。
突然就欠下了這麽多，墨子琛一時反應不過，抱住她的屍首久久不松開。
其餘的人都一時接受不了，腦海中一片空白，這樣的愛太過深刻決絕，換做是任何人都難以不震撼。
左心兒心亂如麻，她不知道是該恨還是該喜。
南笙不經過她同意就對她做了這樣的事，她是該恨的，可是南笙又給了她讓她受益無窮的武功，雖然她不想要，可也畢竟是給了，而且南笙還因此沒了性命。
人死百事了，她恨她又有什麽用。
她跑了出去，跑到竹林裏，趴在一根手臂粗的竹子上放聲大哭。
墨子琛並沒有追出去，只是看了一眼，就不動了，彼此都要靜一靜。
葉霖幾人看了他一眼，都出去了，留他自己一個人想清楚。
“事情怎麽就變成了這個樣子？”賀蘭子桀站在院中望著緊閉的房門。
“只怪世事無常，造化弄人。”葉霖走到一旁坐下。
“都怪蔣南山那個狗娘養的，若不是他，哪裏會有這麽多事啊！”賀蘭子桀一拳砸在桌上，震得桌面的茶杯跳了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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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婦人站在一旁，自始至終都不言不語，僅是眉頭深皺。
賀蘭子桀幾人坐在另一邊的桌前喝茶。
大家吃了藥休息半天，終於恢覆了一些。
“嗯呃！”南笙悠悠醒轉，她轉頭就見到了左心兒與墨子琛。
老婦人趕緊端了一杯水過來，扶著她坐起來，餵她喝水。然後扶她靠坐在床頭，拿枕頭幫她墊在背後，讓她坐得舒服一些。自己又端走了茶杯，站在一旁。
“你醒了？”左心兒輕聲問道。
南笙斜了墨子琛一眼：“你們還沒走？”
“不管怎麽說，總歸是你救了我的，我必須報答你的。雖然我失去了記憶，從而犯了錯事，導致事情變成了如今這個樣子。錯了就是錯了，就必須承擔後果。除了要我娶你，其餘的都可以。”墨子琛說到最後看了左心兒一眼，左心兒對他露出一個微笑。
“真是除了娶我其餘的都可以？”南笙重覆了一句。
墨子琛嘆了一口氣：“是的，我已經有了心愛之人，心裏容不下其他人，若是硬要在一起，只會讓三個人都不快樂而已。”
南笙的目光冷如冰霜：“若是我想要你的命呢？”
那邊喝茶的幾人一聽這話，立即全都看了過來，愛不得便生恨？看著也不像是如此惡毒的人啊。
“若是你非想要了一個人的性命的話，那麽我替他把性命給你吧。”左心兒直視她的眼睛，眼裏平淡無瀾。
“心兒，不要！”墨子琛握緊左心兒的手。
“要我的吧，我把命給你。”
“要我的。”
“我的給你。”
那邊喝茶的幾人立即擠了過來，爭先恐後地要把命給南笙，若是有旁人見了，一定覺得他們都是瘋的，哪有人搶著把自己的命給別人的啊。
南笙並不理他們，只是看著左心兒，挑了挑眉：“你......真的願意為他去死？”
左心兒看了墨子琛一眼，然後看著南笙的眼睛，堅定地點點頭：“是的，我願意。”
“那麽你就把這顆毒藥吞下去。”南笙掏出了一粒尾指頭那麽大的藥丸遞給左心兒。
“心兒，不可以。”墨子琛攔住了左心兒伸出的手，自己卻搶先要拿那一顆毒藥。
其他的幾人也不甘落後地要搶。
左心兒卻眼疾手快的伸出另一只手抓住了藥丸就丟進了嘴裏，咕嚕一聲便咽了下去。
“不要，快吐出來。”墨子琛驚恐萬分幾乎要哭了，伸手挖著左心兒嘴，想要挖出那一顆藥丸。
“沒用了，那藥入口即化，倒沒想到你如此有骨氣啊，說吞就吞。”南笙看著左心兒笑道。
“現在他與你的賬已經兩清了，我們就先走一步了。”左心兒站起身拉著墨子琛就往外走，剛一邁開腳就口吐鮮血，暈倒在墨子琛懷中。
“心兒……”墨子琛喊得驚恐萬狀，悲痛欲絕。
“大嫂。”葉霖幾人一齊喊道。
南笙看著他們：“沒想到你們如此緊張她，若是我可以救她，你們誰願意替她死呢？”
“我！”
“我，我！”
“我來！”
“還是我來吧，與你們都無關。”
……
他們再一次你爭我搶。
“罷了，算了，我也不在糾結什麽了，也不要你們的性命了，把她扶過來吧，我救她。”南笙招了招手。
墨子琛立即抱起左心兒就過去。
“大哥小心有詐。”
“無事的。”墨子琛把左心兒抱到南笙面前。
“讓她坐在這裏。”南笙指了指自己身前的空位。
墨子琛照做，讓左心兒盤腿坐在床上南笙面前的空位上。
南笙雙手抵在左心兒的身後，運起了內力。
良久，她的嘴角溢出了鮮血，依舊不停手。
一直不言不語的老婦人突然撲到床邊：“小姐，不要啊。”
“你就由我吧，讓我任性一回，以後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啊！”南笙虛弱地看著老婦人，眼裏有著絕意。
墨子琛等人莫名其妙地看著她們，深感疑惑不解。
南笙吐出了一大口血之後終於停下了手，往後倒去。
墨子琛一驚，趕緊過去扶著她。
左心兒悠悠醒轉，伸伸手腳，百思不得其解，自己不是吃了毒藥就要死了嗎？怎麽反而感覺異常的神清氣爽，就如同睡了飽飽一覺醒來一般。
她看見其他人都看著她的身後，她好奇轉過身去，見到墨子琛抱著奄奄一息的南笙。
“你怎麽了？”她拉著南笙的手，不解地問道。
“我把他還給你了，你一定要好好照顧他，咳咳……”她還沒有說兩句話就又咳出一口血。
“你先別說話，好好休息一下。”左心兒拉著她手幫她把脈，最後她卻瞪大了眼睛看著南笙：“為什麽？你為什麽要這麽做？”她喊地歇斯底裏。
“你知道我有多愛他嗎？愛到不可自拔，愛到骨子裏去了，可是他卻只愛你一個人，我知道搶不過你，所以我要把我的一切都留在你的身上，讓你帶著我的愛一起愛他。如此，他看著你的時候，也就是看著我，也會永遠都記得我了。”南笙說完看著墨子琛露出了淡淡的笑容，輕輕闔上了眼眸，再也沒有醒來。
老婦人撲過來趴在床邊嚎啕大哭，一邊哭一邊說。
原來南笙給左心兒的並不是什麽毒藥，而且南笙的父親留給她的打通筋脈的靈丹妙藥。然後她再把她一身的武功全都傳給了左心兒。
而她自己卻油盡燈枯而死。
突然就欠下了這麽多，墨子琛一時反應不過，抱住她的屍首久久不松開。
其餘的人都一時接受不了，腦海中一片空白，這樣的愛太過深刻決絕，換做是任何人都難以不震撼。
左心兒心亂如麻，她不知道是該恨還是該喜。
南笙不經過她同意就對她做了這樣的事，她是該恨的，可是南笙又給了她讓她受益無窮的武功，雖然她不想要，可也畢竟是給了，而且南笙還因此沒了性命。
人死百事了，她恨她又有什麽用。
她跑了出去，跑到竹林裏，趴在一根手臂粗的竹子上放聲大哭。
墨子琛並沒有追出去，只是看了一眼，就不動了，彼此都要靜一靜。
葉霖幾人看了他一眼，都出去了，留他自己一個人想清楚。
“事情怎麽就變成了這個樣子？”賀蘭子桀站在院中望著緊閉的房門。
“只怪世事無常，造化弄人。”葉霖走到一旁坐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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